
賽義德·阿里·哈梅內伊,1939年7月17日出生在伊朗馬什哈德,家裏是典型的宗教世家,父親是個什葉派學者,日子過得清貧但充滿信仰。他小時候就跟着父親學《古蘭經》,十幾歲進入庫姆神學院,1958年開始正式接受神學訓練。那時候的伊朗還在巴列維王朝統治下,西方影響很深,但社會矛盾也越來越大。哈梅內伊在神學院裏接觸到了魯霍拉·霍梅尼,霍梅尼的反西方和反巴列維思想對他影響很大。1960年代,他在馬什哈德繼續深造,期間因爲參加反對巴列維的活動,多次被捕,甚至一度被流放。監獄的經歷沒讓他退縮,反而更堅定了他的信念。
1979年,伊朗伊斯蘭革命爆發,霍梅尼回國,哈梅內伊成了革命的中堅力量。他跑到德黑蘭組織迎接霍梅尼的活動,街頭巷尾的標語、羣衆的呼喊,都是他在幕後推動。革命成功後,他和拉夫桑賈尼等人一起創立了伊斯蘭共和黨,幫霍梅尼把新政權穩住。1981年,他當選伊朗總統,1989年霍梅尼去世後,他被推舉爲最高領袖,集宗教和政治大權於一身。從此,他成了伊朗的掌舵人,掌控國家方向幾十年。
哈梅內伊上臺時,伊朗核計劃已經有了基礎。1950年代,巴列維王朝在美國的支持下啓動了核研究,主要是爲了民用核能。那時候伊朗和西方關係還不錯,美國甚至幫着建了德黑蘭的核反應堆。1979年革命後,伊朗和西方翻臉,核計劃一度停滯,但1980年代兩伊戰爭讓伊朗意識到,核技術可能是提升國力的關鍵。哈梅內伊掌權後,把核計劃當作國家戰略,覺得這是對抗西方的底牌。他支持科研團隊攻關,1980年代末,伊朗開始偷偷摸摸搞鈾濃縮技術,雖然對外宣稱是民用,但西方一直懷疑有軍用目的。
2003年,伊朗公開提煉濃縮鈾,國際社會炸了鍋。西方指責伊朗搞核武器,哈梅內伊則堅稱這是和平利用核能的權利。聯合國安理會接連通過制裁決議,伊朗經濟被壓得喘不過氣。2005年,內賈德當選總統,哈梅內伊支持他重啓濃縮鈾項目,納坦茲和福爾多的核設施開始高速運轉。2015年,伊朗和六國簽了伊核協議,同意把濃縮鈾純度限制在3.67%,換取制裁緩解。哈梅內伊雖然點頭,但從沒完全信任西方。2018年,特朗普退出協議,伊朗又開始提煉高純度濃縮鈾,福爾多甚至搞出了83%的濃縮鈾,離武器級只差一步。
哈梅內伊對核計劃的執着,很大程度上是因爲他把這當成伊朗主權的象徵。他覺得,西方能有核武器,伊朗爲什麼不行?幾十年來,他頂着制裁和外交孤立,把核計劃推到風口浪尖。這條路不好走,但在他看來,核能力是伊朗在國際上站穩腳跟的籌碼。誰也沒想到,這條路在2025年會迎來毀滅性的打擊。

2025年6月12日,以色列對伊朗核設施發動了大規模空襲,拉開了伊朗核計劃終結的序幕。納坦茲、福爾多、伊斯法罕三大核基地成爲主要目標。以色列出動了F-35戰機羣,用鑽地彈精準打擊,納坦茲的離心機大廳被炸成廢墟,數千臺IR-6離心機報廢。福爾多的地下設施也沒能倖免,山體內的濃縮鈾儲罐被摧毀,高純度鈾庫存幾乎清零。伊斯法罕的重水反應堆被戰斧導彈擊中,冷卻系統癱瘓,反應堆核心過熱,引發小型爆炸。
6月14日,美國加入行動,派出了七架B-2隱形轟炸機,從密蘇里州起飛,跨越大西洋,攜帶14枚鑽地彈和數百枚巡航導彈,對伊朗核設施進行補充打擊。帕爾欽軍事基地的彈藥庫被炸燬,革命衛隊的指揮部也成了目標。總司令侯賽因·薩拉米和總參謀長穆罕默德·巴蓋裏在空襲中喪生,六名核心核科學家被定點清除。伊朗的防空系統完全失靈,雷達被電子干擾壓制,導彈陣地還沒來得及反擊就被摧毀。
這場空襲不到十天,卻讓伊朗幾十年的核計劃毀於一旦。納坦茲的離心機工廠,曾經是伊朗鈾濃縮的命脈,如今生產線斷裂,設備化爲廢鐵。福爾多的地下設施被炸出裂縫,濃縮鈾技術幾乎歸零。伊斯法罕的重水反應堆徹底停擺,重建成本高得嚇人。更要命的是,伊朗的核科研團隊被重創,技術人員傷亡慘重,核心數據和設備庫存損失殆盡。西方情報評估,伊朗的核能力被推遲至少三年,甚至可能更久。
伊朗的軍事脆弱在這場空襲中暴露無遺。缺乏制空權,伊朗的蘇-35戰機還沒起飛就被炸燬在機場。導彈庫存本來就有限,空襲又摧毀了地下彈藥庫,革命衛隊的反擊能力大幅削弱。6月13日,伊朗試圖用導彈和無人機襲擊以色列,但效果微乎其微,以色列的“鐵穹”系統攔截了大部分攻擊。哈梅內伊下令革命衛隊全力反擊,但指揮鏈的斷裂讓行動亂成一團。
經濟上,伊朗雪上加霜。多年的制裁已經讓國家財政喫緊,空襲又破壞了基礎設施,德黑蘭的電力供應時斷時續,物價飛漲,市場裏連麪包都排長隊。民衆的不滿情緒開始發酵,尤其是年輕人,對核計劃的熱情早就被生活壓力取代。國際上,伊朗的處境更糟。核計劃是過去和西方談判的籌碼,現在籌碼沒了,伊朗在聯合國和外交場合的話語權直線下降。
哈梅內伊的權威也受到衝擊。他在德黑蘭召集緊急會議,顧問們爭論不休,強硬派叫囂報復,改革派卻覺得繼續對抗是死路一條。6月15日,伊朗外交部發表聲明,願意簽署不發展核武器的協議,但語氣明顯底氣不足。哈梅內伊在電視講話中強調伊朗不會屈服,但沒提核計劃的未來,透着一種無力感。空襲不僅炸燬了核設施,也炸碎了伊朗幾十年的雄心,哈梅內伊的“終極選擇”成了擺在面前的難題。
空襲後的伊朗像被暴風雨掃過的村莊,滿目瘡痍。6月21日,伊朗總統在聯合國緊急會議上發言,呼籲和平利用核能的對話,但美國直接要求伊朗永久放棄濃縮鈾,態度強硬。國際原子能機構的負責人格羅西表示,福爾多的地下設施遭到“非常嚴重的損壞”,短期內無法恢復。伊朗外長阿拉克奇在維也納會晤歐洲代表,指責美國和以色列破壞和平,但也暗示外交還有空間。

國內的壓力讓哈梅內伊騎虎難下。革命衛隊殘餘勢力主張報復,6月23日,伊朗對以色列發動了第21輪導彈襲擊,但規模小得可憐,傷亡不過幾十人。軍方的彈藥庫存幾乎耗盡,士兵只能清點剩下的彈藥箱。民衆的不滿情緒越來越明顯,德黑蘭大學的學生走上街頭,要求經濟改革,標語上寫着“要麪包,不要核彈”。改革派官員私下討論妥協的可能性,覺得核計劃已經沒戲,不如換點實際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