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中國最爲醇美醉人的河流，莫過於西南大地上流淌的赤水河。
它跨越烏蒙山腹地，縱貫雲貴川三省，激盪成紅軍四渡赤水的英雄史詩，孕育出香飄萬里的美酒茅臺，塑造了丹霞絕壁上的瀑布奇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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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水大瀑布，是赤水河流域最爲雄偉壯闊的風景名片之一。 攝影/陳偉紅
“美酒河”、“英雄河”、“川黔通道”……赤水河閃耀的名片有太多太多，但最爲基礎且重要的，莫過於——“生態河”。赤水河，是長江上游唯一未被梯級開發的一級支流，是一座宛如“微縮長江”般的珍稀魚類庇護所，河谷深處，更承載了桫欏、松葉蕨等珍稀植物的億萬年生命征途。
6月5日，是世界環境日，也是中國的六五環境日。2025年，六五環境日的主題爲“美麗中國我先行”。且讓我們深入赤水河腹地的生命祕境，一起去探尋那一幅釀酒成詩，抒寫青山綠水的絕美畫卷。
被豐富植被掩映的茅臺鎮。 攝影/吳學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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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與人的生態盟約：
從天人共釀到天人合一！
如同一匹駿馬般奔騰的赤水河，在大婁山與烏蒙山的交匯處，留下一道v型軌跡，轉頭向北直奔長江。就在這個急轉彎處，三山環峙，一水中流，勾勒出一塊如同“酒甄”的微型盆地，這裏，正是大名鼎鼎的茅臺鎮所在地。
一提到赤水河與茅臺鎮，人們往往想到的是河谷蜿蜒，紅浪翻騰，人們踏着號子，熱火朝天釀造美酒，蒸餾工廠熱氣滾滾的場景。但茅臺鎮的“畫風”，實則是分外寧靜從容，生機勃勃。
背靠青山，前臨綠水的茅臺廠區。 攝影/陳中
沿河而行，河谷底部，是以青色琉璃瓦房頂爲代表的制酒車間；緊接着往上的便是制麴車間和勾貯車間，層層疊疊，鱗次櫛比。行於此間，滿滿醇香之味，正應了那句“風來隔壁三家醉，雨後開瓶十里香”，河畔不時還能聽聞鷺鳥聲聲。青山綠水之間，勾勒出的是一幅詩酒畫卷。
爲什麼在赤水河兩岸，白酒工廠和青山綠水如此自在融洽，共生相融？正所謂“美酒天成”，想要釀造一杯美酒，便需要一方處處生機盎然的家園。
赤水河自茅臺鎮奔流而過。 攝影/吳學文
爲探訪釀造茅臺酒至關重要的原料——紅纓子高粱的產地，我們來到合馬鎮沙坪村。村子裏最引人注目的，是兩棵樹齡至少在百年以上的黃葛樹，樹上棲息的蒼鷺、白鷺可達數百隻。“近二十年來，樹上的鳥越來越多。鳥就是我們的鬧鐘”，村民羅遠釗這樣說。天剛一亮，大約六點多的時候鳥會出去覓食，太陽落山的時候就會飛回來，村民們的務農節奏，便也多了幾分“天人合一”的韻律感。
沙坪村周圍鷺鳥聲聲，生態環境優良。 攝影/陳中
合馬鎮所處的仁懷山地裏，滿滿是擠擠挨挨的高粱地，可以想象，夏秋之交的高粱初熟時節，漫山遍野如何被染成一片紅色海洋，走入田中，彎腰抓起一把紫紅色的土壤，這種土，便藏着赤水河成爲美酒河的奧祕。一方面，不施用化肥的紫土，成爲紅纓子高粱的天然樂土，另一方面，沿河的紫紅色土層結構疏鬆，又成爲了赤水河優質釀造水源的天然“過濾器”。
仁懷的紅纓子高粱豐收。 攝影/陳中
生靈自在棲息的田野山川，成就了自然、潔淨的好水，好糧，赤水河兩岸山地豐富的綠色植被，同樣蘊藏着美酒的奧祕。
長勢繁茂的樹林，既發揮着不可替代的保水功能，又成爲天然的“防風帶”，讓茅臺鎮常年風速和緩，氤氳了千百年富集的釀造微生物，成爲了一座溫熱、潮溼，適合釀造微生物生存的天然“大酒窖”。
據相關數據，如今不過15.03平方公里的茅臺核心產區，卻存在超過3300個屬的微生物，還在全球範圍內首次發現茅臺釀造體系中的兩株全新梭菌菌種，分別命名爲“石窖梭菌”和“茅臺梭菌”。方寸之間，這些看不見的生命力量，正將優良的生態環境，釀成了醇厚醬香。
茅臺制麴車間，是釀造微生物的樂土。 攝影/陳中
因此，守護一方生態，成爲了讓赤水河美酒飄香的關鍵一環。在茅臺，人人都可以爲守護赤水河貢獻一份力量。
我們便在赤水河畔遇見了一位代號“黛綠”的巡河志願者楊應波，“黛綠”是一種對自然環境異常敏感的荔枝，這個代號之下，正是保護自然的初心。除他之外，巡河隊伍中還有“雨鷗”、“折耳根”、“小魚”、“微藻”等十幾名固定隊員，一場巡河活動，仿若是自然界的精靈漫遊。淨灘（撿拾垃圾）、檢測水質、記錄生物多樣性、禁漁宣傳……隊員們要做的事情頗爲豐富。
巡河志願者“黛綠”（左一） 正在與其他志願者一起採水樣用於檢測水質。 攝影/吳學文
在楊應波的記憶裏，最有成就感的一次活動是“組織攝影家們觀鳥”，人們在赤水河畔足足觀察到17種鳥類，身姿最爲優雅的莫過於白鷺，它們穿越於溼潤的水霧之間，仿若是赤水河生態活力的縮影。
赤水河畔，白鷺自在翩飛。 攝影/陳偉紅
赤水河的上游沒有工廠，也沒有大壩與水電站，保留了原始的自然風貌。正因如此，它得以自烏蒙山腹地帶來純淨水源，自茅臺鎮而始孕育無數美酒，穿越赤水桫欏自然保護區的億萬年時光，在下游的四川盆地丘陵區流淌出一片片“茂林修竹”式的溼地景觀……見證着西南大地的無數生命奇蹟。
過去，人們享受的是“天人共釀”的物華天寶，如今，藉由對赤水河流域日久不息的保護，這份單純對自然造化的索取，已然升級爲一種“天人合一”的發展理念。
赤水桫欏自然保護區內的桫欏， 身姿雄健高大。 攝影/曹經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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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臺，如何成爲守護綠水青山“生態密碼”的先行者？
一場場志願巡河活動，只是茅臺守護赤水河的冰山一角。
早在1995年，爲推動赤水河水資源保護區的建立，茅臺酒廠進入了國家水系統防污染管理網，成爲當時全國首家正式加入的企業。2011年，茅臺率先自建污水處理廠，嚴格制定針對醬香型白酒的廢水處理工藝，經過處理的尾水達到類地表水水質Ⅳ類標準；從2014年起，茅臺累計出資4億元人民幣，專項用於赤水河流域生態環境保護……
茅臺研究人員正在赤水河畔 進行土壤採樣研究保護。 攝影/陳中
今日的赤水河，不斷有已消失近20年的鰻鱺等珍稀魚類被重新發現，這樣的生機勃發，便少不了茅臺的持續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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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水河魚類多樣性極其豐富。 攝影/喻燚 製圖/張琪
如今的茅臺，也遠不只是守望一條赤水河的生機，更是從一瓶茅臺酒出發，見一斑而窺全豹，折射出對一方青山綠水的系統守護。從糧食生產開始，到飲酒之後的酒瓶廢置階段，一瓶茅臺酒的碳足跡和水足跡，能夠被全程追溯，從而能系統制定全生命週期的減排計劃和節水計劃。
茅臺自建的污水處理廠。 攝影/陳中
譬如，能源低碳化一項，茅臺就採取了搭建能源計量及智能化系統平臺等措施。2023年的綜合能源消耗強度較2022年降低15.89%，採購1億度綠電，實現綠電100%覆蓋。又如，酒糟、窖泥、曲草等釀酒副產物，也在茅臺生態循環經濟產業示範園變廢爲寶，成爲了有機肥、發酵飼料、生物質沼氣等“金山銀山”。
2023年10月27日，生態環境部公佈第七批“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實踐創新基地名單，貴州省赤水河流域茅臺酒地理標誌保護生態示範區入選，2024年3月，工業和信息化部及貴州省工業和信息化廳分別授予貴州茅臺酒股份有限公司國家及省級“綠色工廠”稱號。成就了這樣一項項榮譽的，正是一顆從每一瓶酒出發，將節能減排細緻入微，條分縷析的匠心。
赤水河畔，研究人員進行水質檢測， 守護一瓶美酒所需的釀造水源。 攝影/吳學文
一瓶秉持“順天敬人”之心釀造的美酒，倡導以“明理厚德”之行鑄造品牌，也正映出了一方飄香萬里的波光粼粼，黛黛遠山，而這一方赤水河畔的生態家園，也正化作美麗中國的一篇青綠華章。
茅臺巡河志願者守望着赤水河畔的青山綠水。 攝影/陳偉紅
文｜蘋果
策劃·審稿｜歐寒天
圖片編輯 | 吳學文
設計 | 張琪、魚一條
封圖 | 陳偉紅
首圖 | 陳偉紅
參考資料
《貴州茅臺酒股份有限公司2024環境、社會及治理（ESG）報告》
紀錄片《綠染中國》
本文系【地道風物】原創內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