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發現這樣一種現象:
父母在世時,兄弟姐妹是彼此最親密的玩伴、最堅實的依靠。
無論是逢年過節時的熱鬧相聚,還是遇難時的互相幫扶,那份血濃於水的情誼,總在詮釋一個家庭最溫暖的模樣。
可一旦父母離世,曾經的“親近”彷彿被按下了暫停鍵。
原來熱絡的往來漸漸稀疏,電話少了、相聚難了,牢不可破的血緣關係,也似乎蒙上了一層薄霧。
那麼這一切的背後,究竟是爲什麼呢?
其實說起這些,背後隱藏着三個原因,尤其最後一個,更是讓人淚目。

01.父母離開,生命重心悄然轉移
父母在時,我們潛意識裏總覺得自己還是個“孩子”,原生家庭仍舊是心靈的港灣。
可當父母離開,一種殘酷的成人禮便突然降臨,我們成了自己小家庭裏真正的頂樑柱,成了下一代的“父母”,也有需要完成的使命和承擔的責任。
在這種情況下,生活重心的轉移幾乎是一種本能。
不管是養育下一代的重任,還是工作事業的拼搏,亦或者對自己小家庭的經營,都耗費了一個人大部分的時間與精力。
曾經因爲父母在世時所要盡到的“孝道”,如今也化爲一捧黃土,只剩下爲自家奔波忙碌的現實縮影。
當生活的車輪滾滾向前,那些未能及時維繫的親情,便在不知不覺中在時間的夾縫中悄然褪色。
就像朋友小亮曾經分享過一個故事。
他說小時候,但凡逢年過節,媽媽就會帶着他回一趟姥姥、姥爺家,和家裏的親戚們歡聚一堂。
哪怕是假期作業沒寫完,也雷打不動。
可後來姥姥、姥爺相繼離開,那個親戚間約定成俗的規定,也被悄然打破。
而自己,再也沒有了偷懶了機會。
小亮說,從那時候開始,他才漸漸懂得,父母對孩子意味着什麼。
是啊,當父母離開,人生的課題,就會驟然變化,因爲每個人都知道,從今往後自己可依賴的人不在了,但依賴自己的人,還有很多。

02.主心骨抽離,舊日“恩怨”被無限放大
父母不僅是一個家的燈塔,更是兒女之間的“潤滑劑”,以及家庭矛盾的“調解員”。
他們記得誰小時候發燒需要整夜照顧,記得誰考上大學時大家一起湊學費,更記得每個孩子敏感且脆弱的“心結”。
他們像是一塊巨大的情感海綿,默默吸收着子女之間的摩擦與不快。
有時兒女之間產生衝突,哪怕只是輕聲說一句“都少說兩句”,也能將即將燃起的火星瞬間撲滅。
然而,當父母離開後,人性中的詭譎複雜,開始漸漸顯現。
有人翻出“當年父母偏心”的舊賬,有人揪着“遺產分配不公”不放。
也有的兄弟姐妹之間,因爲窮富、地位差距,而滋生嫌隙與不滿。
總之,只要父母不在,舊日的恩怨就會被生活中的小事無限放大,而親情也在利益面前,成了最脆弱的紙糊盾牌。
就像我們老家的楊叔,就是這樣的典型。
他父母相繼過世後,三兄弟因爲老宅的歸屬問題,鬧得不可開交,甚至還動了手,打起了官司。
到最後,三兄弟雖然還都在同一個村子,但彼此之間像是“仇人”一般,誰也不待見誰。
所以說,當維繫家庭平衡的主心骨抽離,那麼之前家中暗湧的溪流,就會變成沖垮堤壩的洪水。
久而久之,兄弟姐妹之間不走動,也就是情理之中了。

03.父母在時,兄弟姐妹有一個共同的“家”
俗話說:父母在,家就在。
父母健在時,那個承載着我們成長印記的老屋,就是所有兄弟姐妹心中,無可替代的“燈塔”。
它不僅僅只是一方空間,更是情感凝聚的“磁場”。
逢年過節,不要需要父母特別召喚,兒女就會不約而同的朝着“家”的方向匯聚。
在這裏,大家可以卸下各自的社會角色,忘卻肩膀上承載的壓力,重新做回父母膝下的“小孩子”。
就像我們樓下的李阿姨說的那樣:
我媽在的時候,中秋、春節,我們兄妹幾個再遠,也會拖家帶口的回去,那房子雖然舊,可我媽做的餃子好喫,我爸泡的茶也香啊,大家坐在一起,說說笑笑,就又回到了小時候。
是啊,父母的存在,爲兒女的相聚,提供了最自然、最溫暖的理由和場所。
一旦這盞燈塔熄滅,那個共同的“家”便失去了引力中心,只能各自散落在自己的小家庭裏。
就連心中那些美好且溫暖的瞬間,也會煙消雲散。
在這一點上,這幾年,我的感觸越來越明顯。
我父母年紀越來越大,衰老感也漸漸呼之欲出。
每次回老家,我媽都給我包餃子,有時恍惚間看着她在廚房忙活,我心裏就會萌生無限的恐懼。
因爲我害怕,有一天看不到母親忙碌的身影,也再也喫不到她親手包的餃子。
那種感覺,就像是迷失方向的孩子一樣,侷促忐忑,惶惶不安。
所以說,只要父母在,家的樣子就是具象的、溫暖的,可一旦父母離開,再怎麼華麗的房子,也只剩下冰冷空洞的概念。
也再沒有強大的向心力,將所有人拉回同一個屋檐下了。
說起來,也讓人五味雜陳,唏噓不已。

俗話說:家家有本難唸的經。
也許,兄弟姐妹之間,也有剪不斷、理還亂的紛紛擾擾。
但只要沒有大原則的問題,也請大家放下計較、得失,多一些包容和接納。
因爲血緣是父母給的禮物,也是歲月長河中最親密的連接。
更何況,那些人間至深的羈絆,也在煙火日常中,曾經照亮過我們的方向。
大家說,對嗎?